ISSN 0371-0874, CN 31-1352/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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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与《生理学报》

赵志奇*

复旦大学脑科学研究院,上海 200032

摘要

我于1962年大学毕业到中国科学院生理研究所工作后,就开始阅读《生理学报》( 以下简称学报)。因此,我和学报相伴了55年。半个世纪过去了,我依然记得第一次阅读学报后的心情:我何时也能够在学报上发表文章啊?直到1981年,我和陈俊强合作在学报上发表了我的第一篇文章,看到学报上印出的文章时,我高兴地跳了起来。以后,我又陆续在学报发表了几篇文章,从此才感觉到自己开始成为真正的生理学工作者了。1987年,我出国留学回来后,学报主编刘育民教授突然找我,问我是否愿意出任学报编委,我惊呆了!我怎么有资格担任学报这一权威杂志的编委呀?担任编委后,才真正了解为什么学报质量和水平高,为什么她在国内外有那么大的影响。参与办刊的十多年我学到了很多,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自己的知识积累和科研历程与学报紧紧相连。

学报的审稿非常严格。在上世纪80年代以前,稿件是否录用必须经编委会集体讨论决定。编辑部有一个经过筛选的审稿专家库,稿件由编辑部送2~3位有关专家初审,相关专业的常务编委或副主编根据初审意见决定是否提交定期召开的编委会讨论。每年由长江三角洲地区的学报编委组成的审稿组在上海召开几次审稿会,当时交通不方便,但审稿组成员,都准时参加,特别是苏州和南京的专家都坐火车到会。审稿组编委按不同专业分组,每人负责审阅几篇初审通过的稿件。一小时后,每人介绍稿件主要内容和审稿意见,提出是否可录用发表。小组讨论通过后,审稿组集中在一起讨论,最后由各组代表介绍拟录用稿件的要点,如没有异议,交主编终审。经过这个程序,每篇稿件都经历了仔细的审阅。我记忆特别深刻的是,有的稿件在分组内已经通过了,由于专业分工很细,在分组会上太专业的问题未能被发现,但到全组会上专业对口的编委发现严重的问题,从而避免了差错。意见转达给作者,经过补实验和修改,保证了文章质量。随着为学报服务年限的增长,我先后担任编委、常务编委和副主编,不仅学习了组稿、审稿和发稿等办刊经验,更重要的是从中丰富和扩大了自己的知识领域,对自己的科研有很大的裨益。

学报属于中国生理学会的官方学术期刊,一直由中国科学院上海生理研究所主办。2000年上海生理研究所被撤销后,改为新成立的中国科学院上海生命科学研究院主办。在该院主办的10余份期刊中,除学报之外,其余各刊大多都有生科院属下的有关研究所提供办刊资金,并由这些研究所对相关期刊进行管理。由于各研究所的积极努力和大力支持,有几份期刊由中文刊改为英文刊后,积极进取,顺利进入SCI期刊行列。但是,自上海生理研究所被撤销之后的十多年来,学报办刊资金困难,加之近年国内大多数高校和研究单位规定,博士生只有在SCI收录的期刊上发表论文才能毕业,这一政策直接导致了学报稿件的质量和数量急剧下降。怎么办?有一种观点认为“生理学科老了”,建议改名创办其它学科的杂志,这种观点理所当然地受到了编委会和学界同仁们的坚决反对。在这个关键时刻,当时的学报主编任期届满,辞去了主编职务,真是雪上加霜!学报面临何去何从的困难局面。多年来,学报主编一直是由中国生理学会( 以下简称学会)推荐和任命的。在选择主编候选人时,可能因为我原来是上海生理研究所的和当时还被返聘而工作在一线的缘故,学会动员我出任主编。我明知这是个苦差事,自己的能力和精力有限,但出于对学报的深厚情感和感谢大家的厚爱,经过几个月的考虑,我答应做任期2年的过渡性主编,并请学会进一步遴选年富力强、有创新思维和有干劲的中年科学家担任主编。2010年底我上任主编后,组建了由国内外学者组成的新编委会,大家热情很高,经反复讨论一致认为学报需要改为英文版,争取尽快进入SCI 期刊行列。同时,我们也学习了中国科学院上海植物生理生态研究所和上海生物化学与细胞生物学研究所管理的期刊进入SCI行列的办刊经验,在国外成立一个由有学术成就的华人生理学家组成的海外编委会,帮助约稿和审稿,并要求每位编委必须贡献一篇高质量的英文文章。相关情况向有关领导作了汇报,经过近一年的筹备,约好了一些高质量的学术论文和综述,认为条件基本成熟,编委会讨论决定2012年出版全英文版。但是,由于各种原因,此项动议最终未被主办单位同意并提交给国家新闻出版总署审批,在我和编委们的心中留下了深深的遗憾。我也因此深感对不起编委们和读者们,没实现编委们的心愿和学界同仁对学报的期望。在任职学报主编的两年多后,带着深深的歉意和遗憾,我离开了主编的岗位。

我喜欢“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这样的豪迈诗句,我深信有90年悠久历史和优良传统的《生理学报》在新形势下一定会“从头越”!

2017 年4 月14 日于浦江畔


我与《生理学报》

ZHAO Zhi-Qi*

Abstract

我于1962年大学毕业到中国科学院生理研究所工作后,就开始阅读《生理学报》(以下简称学报)。因此,我和学报相伴了55年。半个世纪过去了,我依然记得第一次阅读学报后的心情:我何时也能够在学报上发表文章啊?直到1981年,我和陈俊强合作在学报上发表了我的第一篇文章,看到学报上印出的文章时,我高兴地跳了起来。以后,我又陆续在学报发表了几篇文章,从此才感觉到自己开始成为真正的生理学工作者了。1987年,我出国留学回来后,学报主编刘育民教授突然找我,问我是否愿意出任学报编委,我惊呆了!我怎么有资格担任学报这一权威杂志的编委呀?担任编委后,才真正了解为什么学报质量和水平高,为什么她在国内外有那么大的影响。参与办刊的十多年我学到了很多,我可以毫不夸张地说,自己的知识积累和科研历程与学报紧紧相连。

通讯作者:赵志奇  E-mail:

DOI: 10.13294/j.aps.2017.0076

引用本文:

赵志奇. 我与《生理学报》[J]. 生理学报 2017; 69 (5): 530-531.

ZHAO Zhi-Qi. 我与《生理学报》. Acta Physiol Sin 2017; 69 (5): 530-531 (in Chinese with English abstract).